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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吻


*李振洋×岳明辉

*祖国花园的园丁AU

*只是想手动操纵他俩谈个恋爱,不要上升,谢谢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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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振洋双面人生的字典里头有这么一句金句:不要爱上一个直男,尤其当他还是你的室友的时候。

        但是当小李老师拖家带口——家是他弟口也是他弟——搬进某重点高中教师宿舍那会儿,他的室友,一个自带光环的高三级班主任,有文化有背景的小岳老师顶着那只白金色的小揪揪倚着门框自来熟地跟他打招呼:“洋洋是吧?我叫岳明辉。”他就快乐地沦陷了。

        ……好一个大型真香现场。

        直到他弟李英超同学一声尖叫被洗手间的蟑螂吓出来,然后表示自己决定去住学生宿舍,李振洋他作为一个弟控,居然理所当然很爽快地点了头。

        美色当前没有脑子。李英超是这么评价他哥的。

        后来李振洋气急败坏地跟他抱怨说岳明辉连洗衣机都不会使的时候,他弟已经跟自己未来的英语任课老师兼班主任混得熟到不能更熟,一边得嗖嗖地朝他吐舌头,一边说你还嫌弃起来了,“你不看看咱俩刚搬进去那天你看着我岳妈妈的那个表情,活像饿死鬼看见了大骨头棒子。”

       于是李英超被摁下去一顿好打,他顶天立地还怕鬼的哥哥一脸凶神恶煞,简直就是个被人揭了短还顺带嘲讽以后生气爆炸的真实写照。

        大骨头棒子就是在这个奇妙的时间点走进来的,他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同事单方面殴打自己班里的学生,光着的上半身花臂纹身样样齐全,很是唬人,一点儿不像白天那个衣冠整齐斯斯文文的优秀教师。

        “超儿你昨天的数学作业是不是又没交?小刘老师跟我投诉好几次了,你明儿必须给我交,不然他那一脑袋脏辫成天搁面前晃得我眼晕,也就老纪受得了他。”岳明辉给他下了最后通牒,然后瘫到下铺翘起二郎腿雷打不动地看起球赛。

        小刘老师是个酷盖,也是他们全级唯一一个上课不用麦的真正勇者,敢于顶着一头不标准不规范的发型跟级长battle,感染得旁观的小岳老师也抽空跑去烫了个头,加上小李老师一脑袋紫头发,整个高三级组称得上是乌烟瘴气。

        其实小李老师是教形体的,也能代两节音乐课,但不知道怎么阴差阳错成了岳明辉他们班的副班主任,这也侧面反映了艺术科那边是有多不缺人,才能放着这么个靓仔成天在校园里招猫逗狗。

       实不相瞒,开学还没一个月,图书馆那边的黑猫都快被李振洋给摸秃了。

        早晨的空调照例是岳明辉关的,随着那一声关机的遥控器响,拉开了每天准点播报的李振洋起床气的序幕。长手长脚的人把被子一蹬,翻身抱住幸存的冷气,一只手抓起床头的玩偶就往床边站着的人身上砸。

        岳明辉接住那只玩偶,失笑地看着人从被子缝里露出来的一小块白生生的脚背,蹲下去给他挠痒,险些被人一脚踹到脸上。

        “洋洋你赶紧的,今天上午大课间你得去艺术楼那边跟高三联队开会,再不起该迟到啦。”

        今年是他们学校一百三十周年校庆,高三学业繁忙只能一个级凑合出一个节目。艺术科有头有脸的老师全都跑去带合唱团和校舞蹈队了,剩下一个支都支不起来的摊子给新来的小李老师,美名其曰锻炼机会。

        脾气不好的小李老师差点一茶缸子红枣枸杞直接泼到人脸上,被旁边心惊胆战的小岳老师一把摁住。

        总之,靠着怂活到现在的小李老师心里明白,这是能接就得接,不想接也得接。只是平时趿拉着一双大拖鞋点个卯算完事儿的平静生活一下被打乱,火急火燎的大事小事一件接一件往前赶。

        因此即便他起床气有十分,这会儿也生生摁下去八分,剩下两分恶狠狠地充盈在眉眼里,踩着点活活把教学楼走廊走成了秀场。

       岳明辉赶回去上他的英语课,升学压力下的皮孩子们都喜欢闹,岳明辉理解,更多时候也给他们机会放松。

       他一面站在讲台上咬着性感得过分的英音讲阅读理解,眼神一面逡巡,冷不丁地拐了一句:“周浔,你来解释一下B篇的D选项。”

       被点名的高挑女孩儿从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慢吞吞地推椅子站起来,两撮头发恰好掉到细细的眼角,翘出一个狡黠的弧度,她白皙的手指头把练习册捏成一个卷,迟疑地,“D选项啊……D选项……”

        话音没落地,抽屉里塞的书却先一步跌了出来,直直砸到她鞋面上,尽管碍于面子,她还是疼得五官都皱成一块儿。

        没等她反应,岳明辉先一步把书给捡起来了,三岛由纪夫,好家伙。

        笑意是温吞的白开水被他含在嘴边:“你先坐下,下课来我办公室拿。”

        他看着女孩儿掩饰掉一个骂人的口型,忿忿地坐回去,目光像无目的的车前灯,照满了他的下半堂课。

       下课以后人如期而至,一七五的身高站在他办公桌前,比隔板高出不止半个脑袋,岳明辉看着她就脑壳痛,只能先扯一段闲篇。

       周洵一点儿没打算陪他聊天,重心左脚换右脚换了好几轮,目光始终死死盯在那本书上,“老师我还要回去上课,那个书……怎么办?”

         果然很硬核。岳明辉敲一下封皮,“你这是台版书吗?挺难买的吧?”

        “也还行,就是贵点,老师你要是感兴趣我回去给你发链接……我是说,周末回去。”差点说漏嘴,周洵咬一下嘴唇,维持脸上的假笑维持得很辛苦。

        岳明辉一下看穿了:“行了你别糊弄我了,就今晚发吧。手机藏好点儿,别又给宿管发现了。”

        女孩儿给他揭了谎也没慌,只是不接话,目光斜斜地从他脑袋边擦过去,心里指不定怎么骂呢。

        李振洋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手里还抱着刚刚收到的岳明辉大头贴抱枕,他拿着这玩意儿路过,成功斩获无数好奇的眼神。

         李振洋看他俩大眼瞪小眼瞪个没完,实在看不下去,把东西往坐着的那个怀里一塞,说你们班同学送我的教师节礼物,然后转脸:“小周是吧?我记得你会弹钢琴对不对?高三联队正好缺一个钢伴,谱子不难,你下午过来试一下吧。”

        周洵眼珠子一转:“那岳老师我这本书?”

        岳明辉让步让得爽快:“拿走拿走!但是下回别在我课上看了啊,你看看你这次月考的英语排名。”

        “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人走远了李振洋才盯住他,似笑非笑的:“既然岳老师你这么有心,不如下午一块儿来排练吧,我还记得你会弹吉他。”

         “哎洋洋!你这人怎么这样……”

        午后闷热异常,一出办公室空调的领属范围,蝉鸣就跟不要钱似的兜头泼过来。教学楼两边的树都被阳光撒上了碎金子,又被风给搅乱了,晃落一地残影。

       周五下午其他年级基本都走光了,剩下补课的高三级还剩得三三两两,聚在教室里吃校外买的烧腊饭。叉烧甜蜜的气味混合酱油的浓烈,满满当当盛了一屋子,岳明辉过去叮嘱他们开窗通风,再倒回去背上吉他过艺术楼那边。

        周浔走在他前面,撑着一把遮阳的黑伞,像一朵瘦削的黑伞盖蘑菇。

        排练室在池塘边上,也没给开空调,里面刚开始压腿的一帮人纷纷踩着滚落的汗水直打滑,李振洋一整个背心儿都浸透了,漂亮的肌肉线条被勾勒出来,大开的落地窗放了风进来,也看得到外面开败的荷花在风里翻飞。

        周浔拎了五线谱到旁边的小琴房去练,岳明辉抱着他的吉他直接坐到地上,看李振洋一个一个走过去盯着压腿。

        “那边那个,对就你,往后退三十公分。你没觉着这队形踩得不对么?”李振洋薅一把湿漉漉的刘海,喊重来一遍。

       岳明辉有点看呆了。怎么说,他见得多的是李振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得过且过模样。实际上小李老师认真起来的严苛态度没几个人吃得消,不过一个小时排练室已经一片鬼哭狼嚎,他帮着求了个情,才得到人大发慈悲说休息十分钟。

        李振洋把背心撩到胸口下方一截,躺到他身边,像一尾水淋淋的鱼,嘴里嘟嘟囔囔地嚷“太热了!”

        这个场景对岳明辉而言有点过了,把性感实体化的前任男模以及现任舞蹈老师,现在半裸着腹肌胸肌人鱼线样样齐全的美好肉体躺在他面前,比宿舍里他不小心闯入浴室的那一次还要过。

        那就是个意外。谁知道浴室的门锁是坏的?他们住到一起的不到第三天,李振洋就给他的直男舍友看光了。

        岳明辉当时只觉得眼前白花花的一闪,人就在里头吓成了尖叫鸡。他鞠着躬说我不是故意的,然后飞快掉头跑出去,心脏像是把胸腔当成了鼓皮,又闷又重地捶了一阵。

       沐浴露的青苹果味儿还沾在眼皮上,雾气怎么眨巴眼也眨巴不散,他晕乎乎,如同掉进童话里的兔子洞。

        如今他再次掉进那只兔子洞,里头是五彩斑斓的光,劈头盖脸转得他眼花。

        李振洋又潮又热的手掌心印上他脸颊,嘴唇在一开一合,“哥哥你不是中暑了吧?你脸怎么这么红?”

        他才发觉自己整个人都是烫的,被外面火红火红的一场落日烧着了似的,连脑子也转不动了。

        到校医室一看,果然是中暑了,估计是给闷的,李振洋打发他回宿舍睡觉,自己放心不下排练室那边,只能跑回去看着,但发了个短信叫李英超给他带晚饭。

        小朋友在晚自习没看着短信,等李振洋回到去,天都快黑尽了,走道里的黄灯泡被他开门的响震得亮起来又暗下去,暗成半颗氧化了的梨。

        屋里没开灯,家具是几个黯黯的轮廓,岳明辉不知道窝在哪里,听到他进来告诉他桌上有馄饨,“刚煮的,估计还热着,你凑合吃点儿。”

        李振洋摸黑过去找他,问他好点儿没,先找着的还是电灯开关。白炽灯管前两天烧坏了,他没等到动静,拍两下脑袋才记起来。

        岳明辉闷闷地笑了一声,他也没生气,揭开锅盖往里瞧,里头的汤黑乎乎的,八成是从饭堂那边直接打了来煮的馄饨。

        馄饨是紫菜香菇肉馅的,用筷子戳起来后一口咬下去都是烫舌头的鲜味,李振洋被烫得直吸气,这点响动在失去光线的室内显得颇有生气。

        他们楼对面就是一个大卖场,乍眼的广告牌直接照进来,时不时还有叫卖的喇叭声。换了平时李振洋一定嫌烦,但这会儿他没话讲,默默听着,也能把录好的粤语人声听出点人情味。

        他俩最致命的默契在于不说话也不会感觉到尴尬,到了晚上经常是一个蹲在电脑前做课件,另一个歪床上看土味小视频看得咯咯笑,顶破天了岳明辉会踹他一脚叫他笑小声点。

        无边静默里岳明辉咂么出点不对劲来,这分明是过日子的模式,怎么给他用到了同事身上?

        他开始有点慌乱,手机屏幕亮得晃眼,将他的无措照了个十成十。

       岳明辉不是师范出身,但带的班一向成绩够硬,按理说优秀教师铁定落他头上,连他自己心里都这么想,一早就对李英超放出话来,说评上了哥哥就该涨工资了,到时候请你搓顿好的。

        结果出来那天李英超一下课就就往他宿舍跑,把门敲得震天响,一连串“岳叔岳叔岳叔”喊得一层楼都能听到。

        李振洋当下就把小孩儿的兴奋给浇灭了。那回岳明辉没能评上,评上的是高一级一个新来的师范小姑娘,听说是谁家的亲戚。

        岳明辉要强但嘴硬,大晚上把自己蒙被子里不肯露脸,拳头攥得死紧还一叠声说“没事没事”。李振洋硬给他拉开,看到人眼眶都红了。

        他往人眼睫毛上吹气,说哥哥你现在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眼睫毛给揪光喽!

        岳明辉“噗”一下笑出声来,眼睫上像是撒了碎星星,连带着咬得通红的嘴唇都亮晶晶的,看起来特别好亲。

        李振洋天人角斗了好一会儿,最终把那个吻落到他一侧脸颊,然后勾起嘴唇笑:“赶紧的,老子出卖色相哄你,不许不开心了!”

        温柔、恶劣但心思细腻的混蛋。岳明辉翻阅回忆,把咬得破破烂烂的粉嫩指尖掐进手心。

        李振洋想要什么他不得而知,但心里又隐隐期待那个答案,于是他开口邀李振洋一块儿看电影,还补充说明一样:“反正现在没灯,我也备不了课。”

        谁能想到李振洋会哭成这样?

        一开始岳明辉还没有察觉,到女主角单手夹着一支烟自渎,他感觉到身边那个人在抖,肩膀一耸一耸的。

        屏幕上那只夹烟的手晃成了待折的植物枝条,最终无力地耷拉下去。

        他听到很轻的一声抽气,转过脸去的时候,李振洋的鼻尖在屏幕反光里映出来是红通通的。平时脾气坏又爱刻薄人的小懂事儿,内心实际上的柔软也恰到好处,譬如他现在哭得有点眼皮浮肿,轮廓分明的面孔居然也能有娇气的效果。

        岳明辉觉得不可思议,又怕这个要面子的弟弟给人看到了脆弱要恼羞成怒,只能悄悄扯了纸巾塞他手上。

        李振洋也不去擦眼泪,纸巾被揉成一条一条的,看到节奏紧张处给他扯断了,落幕时剩两手碎屑和满脸潮湿。

        人为什么不能和自己爱的人做爱?

        岳明辉在凌晨四点半到酒吧接过他的舍友,他立在门口,耐心地等李振洋倚着墙根咬着一支烟跟不知道哪来的小靓仔调完情,被路灯吻过的肩背是夜半街道中无限臆想的延伸。

        李振洋带着酒气把热热的呼吸吹到他脖子根,看着那里红起来一块,然后眯着眼,对他很乖地笑。

        岳明辉总是拿他没办法,半夜去接他也是,帮他躲开一次又一次无疾而终的感情带来的麻烦也是。

       他明白自己是心软,是无底线的纵容,更是任由李振洋在友人与恋人的分界线上横跳。

       李振洋第二天弯着腰给垃圾桶套垃圾袋的时候,得出来那个答案:因为你爱的人他是个傻逼。绝世大傻逼!

        他一边想一边觉得委屈,东西扔进走道的大垃圾桶,发出“咚”的一下空响,心脏被敲掉一个角,像回南天的右侧膝盖那样,疼得迟缓。

       李振洋原来是个男模。岳明辉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缘由是某天大扫除从衣柜里翻出来的一本杂志,他跟李英超兴冲冲地头靠头一起翻,小朋友特骄傲地用手指头戳上头的封面,说这是我洋哥以前拍的,厉害不厉害!

       “那你后来怎么跑来教形体了?是巴黎不好玩还是米兰不过瘾?”岳明辉问他不过是因为一时兴起,甚至存了调侃的意思,更有那么一丁点,微弱到他自己都难以觉察的,对李振洋的好奇。

       大模儿的过去于他而言是毫无关联且完全割裂的,是人生画卷里被卷藏起来不可视的前半生。

        李振洋把那本杂志翻起来的边抚平了,看上去是用了点没必要的劲儿,手背上鼓出两条青筋。他的声音随昏暗的天光低下去,说,不是巴黎不好玩儿也不是米兰不过瘾,“是因为我的膝盖不行了,走不好看啦你知道吧?不对,你怎么会知道……”

        这他妈叫个什么事儿。岳明辉开始后悔,想道歉又觉得太突兀,抬头撞上李振洋倒错的春日阳光一样的眼神,听见人反过来安慰他,说老岳你别道歉,“我没有难过,真的。一切都过去啦。”

        所以一切都在往前走。

        也就是说,李振洋还是每个下午在艺术楼练习室作威作福,岳明辉也还在跟班上的皮孩子和性格古怪的小姑娘斗智斗勇。

        时间在他们无知觉的罅隙里流动,直到他们也跟着那帮孩子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月考周测和校内活动。

        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说,每一个活动都是倒数的那一个;而对于李振洋和岳明辉而言,它们都是未来将重复到令人厌烦的崭新。这样的对比很奇妙,大概是象牙塔里的天然规则。

        校庆舞台搭建的那天正好遇上强台风,补课的周六中午教育局才发下停课通知,下午英语周测临时取消让一整栋楼都欢声笑语。

       小刘老师晃荡晃荡剪掉脏辫以后烫成小卷的头发,得得瑟瑟地喊今晚开趴,被后头批政治作业的纪老师揪过去吼,说今晚打台风还开趴,要不要命了!

        岳明辉在边上跟着起哄,说就你这个小身板儿,能直接给你刮走喽。

        运动场那边刚搭好的舞台又“叮铃桄榔”地拆掉,李振洋本来打算晚上去踩点看看怎么入场退场,这下全给打乱了,只能抄着手干瞪眼。

        高三联队的学生们跟在后头看着他发愣,他干脆一挥手,“都回家吧,不是停课呢么?”

       人闹哄哄地散了。他远远望见岳明辉从教学楼那边往这儿走,足球场的草刚种上没多久,还坑坑洼洼的,不大好走,岳明辉身上那件衣服还是他的,被骤然猛起来的风鼓成一面帆。

       他等着岳明辉站定在自己面前,身后是巨大的钢铁骨架在缓慢分解。

       “你干嘛来的?我放他们回去啦。”

       “不是。”岳明辉望着他笑,小虎牙尖尖的漏在嘴唇边,好看得过分,“我来找你的。咱得去后门超市囤点粮,不然今晚真刮起风来我俩都得饿死在家里。”

        家。李振洋喜欢听他说这个字眼,简短的单音节词在软乎乎的京腔里头滚过一圈,显得分外妥帖。

       他扯住人衣摆子,问老岳你说咱俩能不能演个港片,就在这儿。

       岳明辉当他戏瘾上来了,抱着胳膊悠哉游哉地顺着他。

        节目的伴奏曲子不难,周浔即使技艺生疏也轻松拿下,后半段训练时间基本都在跟李振洋的插科打诨中度过。自打知道女孩儿是本地人以后,李振洋没少欠了吧唧地用一口烂广东话跟人交流,看女孩儿把白眼都翻到天灵盖上,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纠正他的发音。

        后来李振洋求她,“你教我一句表白的话呗小周,不要太难太肉麻就好。”

        “岳明輝,你知不知,我真嘅好鐘意你啊。不如我哋喺埋一齐啦!”

        岳明辉没有拿出那一套糊弄人的大呼小叫来搪塞他,而是在乌云密布里歪了歪脑袋,用标准得惊人的粤语回他说好啊,“咁我哋喺埋一齐咯。”

       “但是洋洋咱俩要是再不走,它就真的要下雨啦。”

       雨点就在这个时候落下来,砸得李振洋直缩脑袋,拉起岳明辉就往体育馆里跑。

       他们在建筑物的遮蔽下交换了第一个吻,岳明辉丝毫不怀疑这就是李振洋想要的假戏真做。

        可是爱就跟天要下雨一样,是没法阻挡的。

        因此岳明辉踮起脚去抱吻他的小男朋友,在此时此刻恨不得有百张口、千双手。














END.

总之是我乱写的,提及电影是王家卫的《堕落天使》,里面刘嘉欣饰演的2号在1号离开的房间里自渎的场景,我觉得冷酷又性感。但是没看过也没关系,不影响理解,反正这篇是写来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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